花欲燃

笔尖够不到

金哈里金 | 左旋安非他命

半年前写的没头没尾一小段发疯产物,金哈里金无差。献给哈里尔·杜·博阿,那个拥有与荒原狼相似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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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督。”金开了口,轻柔低沉的声音仿佛来自另外一个世界。他今天破天荒点了一杯含酒精的饮料,经典款的威士忌酸。“或许我们应该出去走走。”

“不!不要!听我说完!”

金看着对面的男人突然被点燃狂暴的引信,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连周围几桌的客人都忍不住纷纷侧目,看见他制服胸口的矩形图案后又悻悻地收回眼神,但好奇是藏不住的,而当RCM的一位警官眼泪汪汪地冲着另一位警官大喊大叫时,人们的好奇只会更甚。曷城警督把他的搭档按进沙发里,他的搭档那婴儿般的蓝色眼睛里那种初生羊羔般的怯生生又回来了。

“哦,抱歉,金,抱歉,我没打算发脾气……”哈里的手插进他鬈曲的灰色头发,把自己的头发挠得更具有迪斯科风范,但他吞吞吐吐道歉的样子实在是太不像个迪斯科明星。

“我的意思是,我讨厌自己*并不是*没有原因的,”金听着他的声音又逐渐从低沉而变得高亢,尾音的颤抖暴露了说话人即将把自己当成一个金枪鱼罐头一样打开的惶恐和痛苦。“我讨厌自己喝成一滩烂泥,在宿醉中把自己的灵魂切成24片,再把一切责任都推给那个叫‘食髓知味’的家伙。我讨厌自己比灰域还要空虚。我讨厌我悲伤的漩涡把让还有茱蒂特他们都变得那么疲惫、愤怒、悲伤。我讨厌自己强迫性地想念*朵拉*。”他颤抖着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忍不住闭上了眼睛,连肩膀也缩成一团。“只因为怀念她和我共度的时光是唯一可以给我这操蛋的生活带来一点欢乐和温暖的事情。我讨厌自己的自我厌恶,因为我知道这样能让自己变得脆弱,而脆弱的人就理应得到周围人的照顾和偏爱——正如你命令我把我那该死的脸贴到羊羊上。我也讨厌自己沉溺在和你待在一起时的感觉。”

那个被击垮的男人缩在破烂的皮沙发里,怀里抱着他的玻璃高脚杯,就像抱着一个新生的婴儿,那个他没能见到的孩子。有那么一瞬间,金想告诉他“你醉了”,然后给他灌点蜂蜜柠檬水,再把他带离这里。可是哈里今晚点的是无酒精饮料。金盯着那把蓝色小伞,它原本栖息在柠檬片上作为饮料的装饰、现在正在被他的搭档捏在手指间转来转去。蓝色的小伞,蓝色的勿忘我,蓝色的眼睛。

金知道他最好不要在这时打断,于是他放任哈里把自己割开。

哈里打了个嗝,无酒精饮料的甜味和他最不齿的秘密一起,像泡泡一样浮出水面。“有金·曷城警督做你的搭档是什么感觉?是一种你永远不想再做人渣、垃圾或者什么呕吐物的感觉。开着41分局1/5的预算一头撞进伊苏林迪大洋冰窟窿的酒鬼也能拥有规律作息和健康生活吗?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眼睛里的悲怆和茫然无所适从几乎要满溢出来。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还是只是沉浸在这种可以被人引导着向上而不用腐烂下去的快乐里。一种无酒精的麻醉,一种新型思必得,金,和你待在一起就像……就像我把右旋安非他命换成了左旋的。”把朵拉换成了你。正所谓旧事如新。

罐子已经打开了,人形开罐器先生几乎不用继续说下去,也说不下去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金这么酷。金凭什么活该和一个有酒精戒断反应和间歇性谵妄的巨婴在一起?酷毙了的金应该开着他酷毙了的锐影在加姆洛克的大街小巷上风驰电掣,而不是让一个精神分裂患者缩在他爱车的软垫乘车舱里不省人事,横躺在后座上把头发(幸好胡子已经刮掉了,不然还得加上胡子)和车垫都弄得乱糟糟的。这简直是一种*剥削*。或许你研究过马佐夫社会经济学吗?那你一定知道剥削的意思。

上一个是让·维克玛。不要假装看不见维克玛警督办公桌上那个白色小药瓶。尽管他已经一而再地警告‘博学多闻’那个烦人的家伙让它闭嘴,它还是会得意洋洋地开口。瓶子里面装着的是碳酸锂——某种预防躁狂发作的药物。

哈里尔·杜·博阿,你怎么能让金成为下一个?

你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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